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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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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約定

彭思涵心裏突然湧起一些不詳的預感,卻說不上為什麽。銀河仙菱突然變得無比狂躁,不停的射出藍色的光,那些藍光射在黑蓮上,那些黑蓮瞬間枯萎了些。神舞嘖了一聲,突然逼近,一個手刀將她打昏了過去!

神舞看著冒出絲絲白煙的手,說道:“真不愧是銀河仙菱。”

靈鏡輕捏一個指訣,彭思涵的身體被吸入魂之鏡中。此刻黑蓮已經完全綻放,巨大的蓮蓬中,一個肉眼可見的黑洞浮現出來,就像通往地獄的通道一般!她們對視一眼,跳了進去!片刻,巨大的蓮花合攏,沒入井中消失不見,只留下濃烈的淤泥臭味。

今年是唐太宗十三年,天下大定。長安城近幾年是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使得國力也日漸繁盛。然而就在這晚,太宗李世民做了個夢,夢到他被黑白無常帶到地府,說是他到了壽終之日,讓太宗恐懼至極。當年被他殺死的哥哥李建成和弟弟李元吉都在地獄對他狂罵羞辱。慶幸的是一個自稱燃燈的和尚經過,將太宗救起,並吩咐判官改寫了他的生死薄後離去。太宗見那可判決三界生靈的判官對他竟然那麽尊敬,便問起燃燈的身份。判官告訴他,這是天竺佛教燃燈佛祖,是看在太宗在位十三年的功績上求了情,延長了他性命。

太宗一覺醒來,覺得事情頗為蹊蹺,這夢也太真實了。便將衛國公李靖等一眾文臣武將請來討論。當時佛教雖然已經流入中土,但受限於中原深信道教的影響,流傳度並不廣泛。就連長安城周圍,知名的佛教寺廟也不多,最為出名的是城西的【化生寺】,住持法號法明。太宗便吩咐李靖等將法明請入宮中,細問那佛門道義,又請他開壇講課,引發了一陣佛門潮流。

說起此事,長安城涇河河畔有一位樵夫叫李定,是個不安分的年輕人。他有個打漁為生的好友叫張稍,近幾個月突然就發跡了不但新蓋了房子,還找人替他說了媒。搞得李定多少有些不平衡,這小子那點本事他也是知道的,莫不是在水裏撈了金元寶?他暗中註視著張稍的一舉一動,但幾個月都沒什麽頭緒,這小子每天清早下河捕魚,然後將魚賣掉,在市場買些什麽酒菜回家,在無異狀。總之是讓人眼紅他的運氣。

這李定原本以為這小子準時遇到什麽好事,一番打聽之下原來是長安城最近來了批和尚在講佛。然而一場聽下來頓時興致全無,那些和尚開口就是:我佛慈悲啊,不要殺生啊,眾生平等啊之類的。廢話老子不殺生吃什麽?

這一天,張稍請李定吃飯喝酒。這李定呢,由於母親大人重病,那點積蓄實在沒撐多久,只得和張稍借。張稍沒有二話,出手就是十兩銀子:“大家兄弟一場,你的母親也算是我半個娘。這錢算我孝敬的,不要提還錢,否則便是不把我張稍當朋友了。”

李定自然是高興了,但你想這錢也不能白拿啊。錢嘛,在自己手上那才叫錢,不然別人再願意白給你那也是別人的。他只好厚著臉皮“請教”張稍這一網豐收,百網聚財的本事哪來的?為啥自己學了半年打魚下網的技術比老漁夫還高明了還是只能抓小魚蝦?

這張稍稍微喝多了些,爽快的付了酒錢,神神秘秘的把他拉出酒樓外,細聲細氣的說道:“李兄,若不是我倆交情這話我是不會說的。這兩年你也看到兄弟我是不是發跡了?其實我是遇到神人了!這位神仙每幾天給我一卦,讓我在家門口涇河那個位置下網準能豐收。本來那位神仙讓我不能告訴別人,否則有大禍臨頭。所以兄弟沒有對你說過…但現在,兄弟還是告訴你……。”李定這麽一聽,嘴巴張的老大了。還小子竟然還有這一手,他半信半疑的拉著張稍就要去找那位神人。他們走後,不遠處一條小河中心突然冒出一張臉,然後慢慢的沈了下去。

張稍所說的這位神人,叫做袁守城,是一個道士。他家有人在長安欽天監當值,來到長安探親,這一住就是數月。每日為“有緣人”占蔔幾卦,驚人的準而且要的報酬也不高。像張稍,每次給他送一條錦鯉便足夠。李定也真是心動了,他們急急忙忙的來到袁守城所在的地方,就看到一個小卦店鋪旁圍著上百人求簽。李定一顆心也放了下來,看來張稍這小子總算沒騙我。誰知道等他們搶進去的時候,袁守城一看他們二人,臉色就變了。他急急忙忙收拾了下就要關門,搞得李定又急又氣。

“神人,在下李定,是張稍的朋友。袁神仙,您能幫我算一卦麽?”

“我已經告訴張稍,此事不可隨便和別人說。你我並無緣,走吧走吧。”

李定還要說什麽,袁守城已經吩咐下人們關門了。這時一個穿著白衣錦服的中年貴人一把金玉扇頂住門縫,輕輕一拉就把快關上的門重新拉開。白衣人刷的打開折扇,笑道:“不忙著關門,這位李兄弟與你無緣,先生再看看在下可是有緣人?”

瞧著這人一眼,袁守城臉色大變,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吩咐下人重新鋪好桌椅工具,嘆了口氣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就知道不該貪你錦鯉,你我確實有緣,不過…。你的真身份我了解,你的來意我也了解。請問先生想如何處置我?”

那白衣人淡淡一笑,說道:“先生此話何解?你我素未謀面,這番話說出來好像是在下無理取鬧要尋你晦氣似的。在下只是仰慕先生神算大名,特地前來拜訪,順便求問一些事而已。”

周圍那些人原本還真以為是這袁神仙性格怪癖,不是有緣人不算卦得罪了某些達官貴人。這白衣人這麽一說,他們倒不覺得有多大事,求到簽的該散的也就散了,看熱鬧的繼續看熱鬧,該等的繼續等。袁守城無奈的說道:“先生有什麽事需要問在下呢?”

白衣人刷的收回扇子,沈吟道:“先生既然可知天地奧秘,在下想知道的,不過是明日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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